【黑苏】《献礼》一发完
献礼
黑苏重阳十二时图文联合活动
09.29
“……我们在现场可以看到大家热情高涨，正如歌中唱的那样，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兔崽子，吵吵什么，别耽搁我睡午觉，”瞎子闭着眼从床上扔过来一个抱枕，精准地砸在苏万的脑袋上，“把电视关掉，你都被这首歌洗脑了。”
苏万讷讷点头，关了电视后伸个懒腰，拍拍脸才清醒过来。
学校最近在做“青春告白祖国”系列活动，天天唱歌颂祖国的歌曲，苏万好不容易有个清闲的中午，回到铺子里睡个午觉，却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那么一句“我和我的祖国”，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鲤鱼打挺，一嗓子就嚎了出来。
得亏这个小院儿也就师徒俩人，这一声要是让脑洞大点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革命战士被严刑拷打依旧威武不屈、为祖国呐喊。
苏万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看了看睡着的黑眼镜，有点无措地挠挠头，把窗帘漏的一道缝拉严，带上门出去了。
正午时分的太阳刺眼得很，院子里又静，突然从昏暗的室内出来让苏万被晃得头晕，视线模糊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身处巴丹吉林的沙漠里，耳边只有砂砾窸窣的摩擦声。
他不是刻意联想到沙漠的，巴丹吉林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苏万大四又忙得很，本不会提及那么遥远的回忆，只是最近——
瞎子的状态不太对。
在评价黑眼镜这件事儿上，苏万自信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
毕竟是一起睡过觉的男人。对，不纯洁的那种。
说来奇怪，苏万至今也没理清他和瞎子的关系到底怎么回事，似乎只是在他成年之后，荷尔蒙旺盛，刚好都是荤素不忌的性子，两个条顺盘靓的，孤男寡男，就这么滚到了一起。
可是这么三四年下来，要说他俩只是炮友吧，苏万和瞎子都没再找过别人，要说他俩是恋人，又差了那么点爱情的味道。毕竟，除了偶尔见面聚一聚，苏万一回到学校，两个人就约等于失联状态。
“为什么不让我去？咱不就干这行的吗，你连斗都不让我下，你带什么徒弟啊！”
刚认识瞎子那一两年，这种话苏万说过不止一次，每次瞎子也都是振振有词反驳了回来：“干哪行啊？我就是个做手工眼镜儿的，也没见你把这点手工活计做得多好。”
那能一样吗……苏万腹诽，谁不知道您黑爷这小铺子就是个幌子，要是指望做眼镜那点钱养家糊口，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儿，早八百年前就饿死了。
这种小小的争执后来渐渐少了，苏万也不是真心对道上那些事儿感兴趣，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他还是很遵纪守法的。
可是为什么每次还是会在心里埋怨呢？
这个答案苏万甚至都没花多少功夫去想，仅仅是因为，他想跟师父呆在一起而已。
09.30
国庆七天假，说是毕业生忙得很，但类似于苏万这种不打算继续深造又有家产可继承不急着秋招的人，也就突然空闲了下来。苏万老爹依旧忙着工作，国外出差的间隙想起来自己儿子，打了一笔数额可观的零花钱后只叮嘱了两句“注意安全”。
苏万敏锐地听出了老头子语气中的迟疑，追问之下，才听到老头子支支吾吾地说道：“万万，那什么……你放假还是去你师父那儿吗？”
这话问得有点微妙。
苏万是家里独生子，老头子再忙也不会忽视他，巴丹吉林的往事虽然不了解详情，但多少知道自家儿子经历过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老头子自知这方面给不了什么帮助，只能一个劲地掏零花钱，自然也就对黑眼镜这个师父的存在坦然接受了，而且自己忙着工作，有一个人能帮忙照顾孩子倒也是好事。
当然，苏万绝不敢跟家里说，自己到底被瞎子照顾到了什么程度。
苏老爹知道两个人关系好，以往的假期如果自己不在，苏万去瞎子那儿过个节，他都是喜闻乐见的意思，今天问这么一句，倒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苏万心里登时一紧，故作平淡地回道：“对啊，不然我去哪儿？怎么，他跟你有联系？”
“嗯……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有什么事要忙，约莫要出个远门，不过没说具体时间……”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苏万却听得心里一沉，“出远门”这个词儿，在这对师徒之间，可不是一个吉利的词。
而且，也正是这个词儿，让苏万意识到，他最近一直觉得瞎子“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瞎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万唱着红歌，系着围裙在小厨房进进出出，院子里晾着刚洗完的衣服，熟悉的情形让瞎子习惯性调侃了一句：“田螺姑娘忙着呢？”
苏万拎着菜刀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复杂，瞎子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他开过玩笑了。
两个人的冷战状态来得莫名其妙，又因为身在北京，苏万的学校对于组织全体师生庆祝祖国七十华诞一事热情高涨，苏万忙得满脑子都是“我和我的祖国”，也就没留意这点个人的情爱，回过神才意识到这回事。
但苏万仔细回想后，怎么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两个人都忙的时候，但还是会聚上一聚，亲热一番自然也顺理成章，只是这一回，瞎子好像突然失去兴趣了。
不是特指他不喜欢苏万——好吧，苏万承认，他一直看不出来瞎子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而是，瞎子终于体现出了一点他那个年龄应该有的气质。
暮气。
可这恰恰是最不可能出现在瞎子身上的东西啊！
苏万十分费解，难道这个老流氓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终于要瞎了？可看他日常训练时，身手没有半分退步，依然是能轻松把自己揍趴下的程度。
苏万只好强压下内心深处的惶恐，听到问话也只是用平常的调子应声道：“毕竟是个大日子，我把家里收拾一下，明天晚上多做几个菜，一起给祖国母亲庆生？”
瞎子沉默片刻，看看苏万手里的菜刀，道：“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打算拿我祭天呢。”
10.01
“师父，你比咱妈大多少岁啊？”
苏万本来想去现场看阅兵，瞎子摸了摸他的脑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上不去门楼，还不如电视机里看得清楚。”
苏万摸摸心口，安慰自己：“算了，我对祖国母亲的心意到了就行。”
两个人拾掇一番守完了上午的阅兵全过程，晚上跟着看联欢晚会的时候，苏万一杯酒闷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瞎子被他问得一愣，摇摇头：“这话不能这么问，不礼貌。不过，我小时候上门楼那会儿，宫里头还住着主人。”
苏万掐指算了一会儿，又闷了一杯酒，咂咂嘴说道：“真是个老古董了，得亏您这些零部件儿还好使。”
苏万酒量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靠在了茶几上，因为盘膝坐在地毯上的缘故，对面的瞎子居高临下，一眼就能看到他面上的红晕顺着脖颈往下，没入领口。
偏偏苏万还很不老实地拿眼神觑他，视线在他身上晃悠一圈，意有所指。
但瞎子不为所动，只是很随意地勾了一下嘴角，靠回单人沙发里看着电视没做声。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苏万却慌了，要是按照以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苏万这么赤裸裸地撩他，这会儿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绕弯子不行，看来只能来硬的了，苏万又闷了一杯酒，起身熟练地摘下瞎子的墨镜，趁他眯眼的瞬间坐上大腿，低头亲一口：“怎么了齐老先生，兴致不高啊？”
瞎子眨了眨眼睛，室内灯光本就不算明亮，倒没额外花功夫去适应，只是一双眸子黑得有些不自然，苏万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有几分酸楚。
“没事，”瞎子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只是有点累。”
我靠，姓齐的竟然也会有说累的时候！而且他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话也需要斟酌字词了？！
苏万大惊，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我是说，可爱的小徒弟了？”
瞎子失笑，拍了拍苏万的屁股：“你在想什么东西，我是真的有事要忙。”
“哦，还以为你在外头浪狠了，一脸回家交不上公粮的疲惫模样，”苏万酒意上头，说话也越来越随便，没有注意到瞎子敛下眉眼的神情，只是自己琢磨着，“可是最近我和师兄联系过，他和他家那位小哥在福建呆得好好的，没有出山的打算，除了那两位大佬，还有什么人的活计能让你累成这样？我这么可口的小鲜肉你都不想咬一口了。”
北京的秋夜已经染了凉意，这一片方寸之间却是按捺不住的热。
带着酒香的呼吸洒在两个人的唇齿间，两具身躯的靠近和纠缠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苏万把吻落向对方唇边时，瞎子叹了口气，把人从怀里扶起来坐正，缓缓说道：“苏万，有一件事，你得知道。”
“这不算事儿吧……”苏万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我毕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再说你年纪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祝你长命百岁都是骂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说得好像我毕业了就不能跟孤寡老人住在一起一样。”
瞎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苏万慢慢收起装傻的表情，抿了抿嘴唇，强笑着问道：“什么情况啊，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话音未落，苏万的眼圈就已经红了。
10.02
“你是不是一直都对我有意见，暗地里扎小人，每次看见我都在心里祝长命百岁的那种？”瞎子站在窗边懒洋洋地抽烟，一手拿起甩棍敲了敲苏万的屁股，“俯卧撑做标准点，不标准的不算数，多少个了？”
“……五十七……”
苏万咬牙，汗珠随着起伏的动作砸在地上，喘着气说道：“这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好像什么生离死别似的……”
昨晚的谈话以苏万被敲了脑壳结束，又因为苏万喝醉了酒，被敲打得十分委屈，挂在瞎子身上嘟嘟囔囔不停，瞎子有心想跟他解释几句也没成功，只好哄着睡下，第二天一早就因为“不尊师长”被拎起来做俯卧撑。
“我只是作为长辈，有必要提醒你，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要做好抉择——”
“六十八，六十九，七十——”苏万数完，胳膊一软趴在地上，挥挥手打断瞎子的话，“你可拉倒吧，跟我睡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长辈的身份！”
瞎子一脸理所当然：“马克思哲学原理告诉我们，世界是变化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苏万翻个身躺平，理顺了呼吸，一手抓住瞎子的脚腕：“给我一个机会正经一下，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瞎子眉毛一挑，低头看他：“你确定用这个词没问题？”
“那……结束炮友关系？”
“……还是用前一个词儿吧。”
苏万下意识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为什么啊？我觉得我们俩感情挺好的……吧……？”
这话他自己也说得有几分迟疑，感情？他和瞎子谈过感情吗？
瞎子看出来他迟疑的原因，笑了笑，话音一转感慨道：“一眨眼都是七十周年了。”
“所以你就让我做七十个俯卧撑做生日礼物么，我觉得祖国妈妈不会要这份迟到的礼物的，”苏万虽然接了他的话茬儿，却没放过之前的话题，“说到底还是年龄差的问题，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了，我根本不介意这个。”
瞎子点点头，表示他知道，又摇摇头：“可是我介意。”
10.04
【
吴邪：……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拐弯抹角打听那么多小哥的事情干什么？
苏万：我不是拐弯抹角打听他，是真心实意想问问哥夫身体好不好。咱师父不是和他一个体质吗？虽说是这么多年不见变化，但是，他们真的不会老吗？
吴邪：怎么，瞎子不能满足你了？
苏万：……胖叔，你把手机还给我师兄可以吗？
吴邪：别听胖子胡说。
吴邪：瞎子最近身体不好？
吴邪：老还是会老的，只是衰老过程十分缓慢，而且外表不显
吴邪：这个事你以前不是研究过的吗？到了一定时候，身体机能是肯定会有大幅度衰减的
苏万：我是研究过，但是他俩应该还没到这个年龄啊……
吴邪：他肯定有别的狗，对你没兴趣了
苏万：胖哥！
吴邪：（语音转文字）好好我不说这个了，趁天真去做饭我跟你交代几句机密
吴邪：（语音转文字）你不是快毕业了吗，你想啊，你这大好年华，盘顺条靓的，他一个瞎子，显然是空巢老人缺乏安全感啊，这是在跟你要名分呢！
吴邪：（语音转文字）你们在一起有几年了吧？也没见你们官宣过，也不请我吃饭，藏着掖着的，倒像是露水夫妻似的
吴邪：（语音转文字）我跟你说，你别看小哥高岭之花沉默寡言，该吃醋一样吃醋，生起闷气来我是真没招，天真一哄就好了！明白我的意思了不？
吴邪：（语音转文字）不说了啊，我赶紧把聊天记录删了，你可别跟小哥说
】
苏万拿着手机心情复杂，心说瞎子怎么看也不像个空巢老人啊，披个夹克就能蹦迪泡吧的老人？？？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10.05
“拜师礼？！”
瞎子的诧异毫不作假，他虽说是收了苏万当徒弟，但并不讲究师门规矩，甚至可以说自己这个师父，苏万愿意认就认，不愿意认就算了，反正两个人也算不得正经师徒。
苏万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好歹师徒一场——不对，这话好像是散伙时说的…嗯，我是说，师徒情分在这，我总得表示一下……好像哪里不对……”
苏万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后来想了想，两个人的名分怎么说也是从师徒开始的，直接以恋人的身份送礼物是不是进展太快了点？
更何况，也只有师徒这个名义，是瞎子绝对不会拒绝的。这一点在苏万心里亦是隐隐约约的失落。
“按照传统，拜师礼得六礼束脩，余者随意，不过那是古代文人士子的事，我们专业不对口啊。”瞎子看得出来苏万那点小心思，也就不惊讶了，慢悠悠说道。
瞎子的知识储备也很奇怪，有时候像个皇城底下八旗后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有时候像海归青年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无不涉猎。
苏万在这一点上倒是和他很像，闻言就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除了那六礼之外，我还打算备一套摸金的小装备！”
“摸金符？你上哪儿弄去？”
“找胖子啊，他说——额，我是说，他应该有渠道……”
瞎子无奈：“我又不是他，整天在墓里窜，我的活计准确说，应该叫探险，只不过偶尔探到禁区了而已。”
苏万懒得吐槽，满心都是被驳回的挫败感，听到瞎子让他不用忙活这些东西的时候，甚至自暴自弃地往角落一瘫：“那你让我怎么办，当男朋友你又想跟我分手，当徒弟你又嫌弃，我太难了……”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会，而且——”
“我就是不高兴你跟我计较那点年龄差！”苏万气鼓鼓地坐起来，“要说我看上你的钱，你还没我有钱呢，要说我看上你那张脸，我好歹也是校草之一，我是哪里配不上你吗？！你无非是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只是胡闹，说到底还是不喜欢我！”
苏万憋了几天的气一股脑宣泄了出来，眼圈的红怎么也压不住，想扭过头不去看瞎子，却被人从角落拎起来，顺了顺凌乱的额发，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不是这样的，是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想让你以后受委屈。”
10.07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种话，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我要是计较这种事，光是小哥那些过往就能把我淹死了。要说遗憾，肯定是有的，但是，人活一辈子，本来就没有谁错过谁的说法，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能碰到一起已经很不容易。至于以后，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都会一直爱他，也就够了。”
几年前苏万刚搬进铺子里住的时候，也正是发现吴邪和张起灵关系亲密的时候，借着师兄弟的关系八卦了一番，吴邪也是好脾气，不是太隐私的东西，苏万想知道也就说了。
被问到他和张起灵巨大的年龄差时，吴邪的话着实给过他一些触动，只是那时他还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个问题。
“拜师礼还是要给的，只是换了样礼物，”苏万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在穿衣镜前转身看了看，“师父，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
瞎子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站在身后视线毫无遮挡，肆意地打量过镜子里年轻人挺拔的身形，好半晌才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穿西装？”
苏万似乎毫无所觉：“不是说快毕业了吗，总得换一套像样子的，以前那套在学校里混混还行。正好你要出门，给你件礼物，也好让你外面多记挂我。”
彻底长开的身形几乎再无青涩的气息，掩不住的明朗英俊也在衣服的衬托下显出了几分成熟，偏偏西装又是定制的，把窄瘦的腰线勾了出来，侧身时挺翘的臀部包裹在西装裤里，看得瞎子直叹气，视线从两条长腿上扫过，又无奈地挪开：“你不会要送我一套衣服吧？”
苏万脸色蓦地一红，抿了抿嘴小声说道：“这么说也可以……”
瞎子摊手，心说情侣西装这种鬼东西，勉强也能接受：“好吧，拿来我试试？”
然而他没有等到另一套衣物，只看到苏万面朝自己抬起胳膊，目光闪烁，半晌撇过头讷讷道：“解开就是你的。”
瞎子抬眼看了看苏万身后的镜子，咂咂嘴：“在这儿的话……可真是份大礼啊。”
苏万：？？？我什么时候说在这里了？
10.08
【
吴邪：然后呢？
苏万：什么然后？
吴邪：你不是说送了拜师礼么？然后就没有好好沟通一下？前两天还闹别扭呢
苏万：emmm沟通了鸭……
吴邪：啊，我好像明白了
苏万：！师兄你明白什么了……
吴邪：哎
吴邪：算了
吴邪：反正你也压不过瞎子
苏万：！！！
苏万：闭嘴！！！
吴邪：以后不冷战了吧？
苏万：本来就是他缺乏安全感！关我什么事！！！
吴邪：（微笑）
吴邪：到底是谁缺乏安全感
吴邪：心里有点B数行吗
吴邪：以后这种情感问题你还是找胖子或者秀秀吧，我不奉陪了
苏万：是因为看到我就觉得同病相怜吗？
吴邪：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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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这个活动的尾巴给大家说重阳节快乐(*^▽^*)在这个位置其实战战兢兢，因为自己有很多写的不好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非常开心这次能和这么多神仙太太们合作！以后也要继续嗑黑苏鸭！！！
嗯，里头的车以后有机会再开2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