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竟之

主瓶邪,其他cp随意,说不定会有黑花花秀胖云二三丧盟沙客瞎客黑苏张蛇各种大乱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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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灵魂互换】番外二(下)end

前文番外二(中)在这里

黎簇:吴邪,我真的不是你儿子,以后再这样,我会揍你的
一段时间后
黎簇:其实想想,吴邪说的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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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俩的震撼并不是一回事。

黎簇率先回过神,满脸惊恐,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颤抖着手从口袋里又摸了一根烟,打火机在手里滑了几次都没点上烟,最后索性摔在地上,骂了一声。

我吸了口气,按住他:“小点声,附近还有人吃饭呢——”

“我操,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

黎簇一脸见鬼的表情,说着就甩开我的手,但是他没有意识到我的张起灵体验卡还没过期,我再一次掐住他的手腕,往他背后拧去,他吃痛之下屈膝想躲,被我用另一只胳膊勒住脖子,往旁边回廊的长凳上按去。

苏万终于反应过来,在我身后“哎哎”喊了两声,但是闷油瓶拦了他一把,他没敢动,小心翼翼对面无表情的“吴邪”问道:“小哥?这个,师兄把黎簇拖走了,是不是……?”

闷油瓶顿了顿,回道:“没事的,可能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苏万干笑:“您换个身份后可真幽默。”

我给闷油瓶挥手,闷油瓶点点头,拍了拍苏万:“我们回去吃饭吧。”

“啊这,”苏万大惊,“让他们俩单独谈话真的可以吗?”

闷油瓶没理他,按着苏万的肩膀把他带了回去。而我手里的黎簇也终于放弃挣扎,懈了劲,拍拍我的胳膊,示意他说不出话了。

“你是要谋杀吗?”他揉着脖子,一直骂骂咧咧不停,我把手搭在他后颈,他登时闭了嘴。

“我不是有意的,虽然用着这具身体有段时间了,但也只掌握了生活中的力量感,和别人动手的话,还是有点不知轻重,抱歉。”

黎簇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不说话,我看不清他表情,只好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把道上的八卦告诉了他。

他依然没抬头,只是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你觉得是我干的?”

“不是,”我顿了顿,“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也可能在相熟的人面前埋怨我、质疑我,但是在外人面前,你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只不过,不站在我这一边的人,有更多。”

黎簇很聪明,不需要解释更多了,只要最后那一句话,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圈子里有的是想浑水摸鱼的人,怂恿这个煽动那个,我并非自夸,但吴小三爷的名头还在,而推翻旧时王座,往往是新王即位的常规操作。

我不想掺和这些,更不想身边的人被卷进去,我已经到了会主动避免麻烦的年纪了。

我不再需要用那些困难和痛苦来彰显自己的英勇。

我意识到,平淡是真的很难得。

 

黎簇低低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邀请我去死水龙王庙?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安安稳稳,就不会让我去冒险。”

“那里不算危险,我也不是真的不敢去,我只是金盆洗手了,你明白金盆洗手的意思吧?”我在他身边坐下,他愿意和我聊天,这个趋势很好,就放松起来,“而且我会一直呆在雨村,你什么时候过去了,我们可以帮忙。”

黎簇摇头拒绝,还是有点像“孩子长大了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人设。

我也不勉强,把手从他后颈上挪开:“好吧,随便你,只是我个人希望那里是我这辈子探险的终点,所以它对我是有纪念意义的,但是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你人生一长串勋章里不起眼的一个,这种情况,我觉得你是有兴趣的。”

他终于肯扭头看我,语气沉沉:“不是,它不会是不起眼的一个。”

我也看着他,发现他眼圈有点红,就有点无奈,硬着头皮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努力模仿我妈摸我脑袋的温柔。我没多少处理亲子关系的经验——指对方是“子”的时候。

他很敏锐,把我的手拍开,怒道:“别跟摸儿子似的!”

那就太好了,其实我感觉自己的动作比较像闷油瓶摸小满哥,还是不说出来了。

我顺势搂住他的肩膀,心虚道:“我是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老和我过不去?”

他不说话,往后面靠了靠,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看看我,没点,在指间捏来捏去,很是焦躁。

我也不催他,包厢里那群人也不会着急,今天的要事,就是我和黎簇达成和解。

 

过了很久,黎簇终于叹了口气,像一个皮球被戳破一样,慢慢颓了下去,半晌才喃喃道:“我只是觉得,我既做不到张起灵那种厉害,也做不到你那种厉害,我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

他的内心是很迷茫的,我突然意识到,但是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轻易露出那一面,他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其实是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所以他只能不断地去尝试,通过一场又一场的冒险,一程又一程的旅途,来寻找自己的方向。

可是这个世界如此之大,却不能让他找到一个心灵上的“家”。

如果他的父亲还在,如果他们都不曾卷入到那些事里,纵使那个家庭再混乱,也都是一个家。

他会考个不太好的高考成绩,杨好和他水平差不多,说不定大学还在一起,苏万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友谊,也会和他们一直处得很好。

大学毕业,找个差不多的工作,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总之是普通人平淡而珍贵的生活。

但是他走进一个新世界,而且进入得太突然太惨烈了。

我只能安慰他,人与人的成长经历是不同的,不要和张起灵比,他现在的能力令人向往,但是他的经历绝不会有人憧憬。至于我——

“你知道群众史观和英雄史观吗?”

黎簇皱眉:“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政治不讲这个,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什么吗?”

“没想到你小子还看哲学,”我笑笑,“那你大概知道点就够了,简单说,你觉得我厉害,是你没有看到我身边和身后的所有帮助,我所完成的事、实现的目标,都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众志成城。”

是群众的力量,听起来太奇怪,我就没说。

黎簇还是聪明的,很快就从这个牛角尖钻出来了——

“但是我也没有你那么多朋友,很多人都愿意帮你,不是你胁迫或者利诱,他们就是愿意,有的人可能因为承诺,甚至把命给你,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又钻进另一个牛角尖。

他娘的,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真的非常有必要啊,我有点头痛,前些年要是能稍微注意点,现在就不会这样了,说起来瞎子带徒弟就比我带得好很多。

而且他提到的这一点,也是我自己一度煎熬过的问题。

我决定和他实话实说。

“我接受过很多人的帮助,但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有些利益不是用钱或物质衡量的,他们在我这里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可能是名声,可能是人脉,或者,有的人只是单纯想去做刺激的事,而在我身边刚好能有足够的机会去做。”

“但也确实没那么差,我算是个擅长交朋友的人,很多人说我性格温和亲切,不幸的是,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必须承认,我利用过自己的这种性格去接近别人。”

黎簇静静地听完,接上我的话:“但你的这种行为也不需要被谴责,因为那确实是你真实的性格,你没有伪装过什么。”

“倒也是,只是,我很不喜欢利用别人的感觉,人利用自己算不算利用呢?”

“看你把自己当成什么。”黎簇挠挠头,有点不耐烦,“我不想讨论这种哲学话题,再说了,你当初对我的态度,和温和亲切四个字没什么关系吧。”

我举手表示投降,良好的沟通需要的基础之一就是不轻易翻旧账,今天说的已经足够多,而且黎簇能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他已经在慢慢解开心结。

他面对我还是有一些别扭,像叛逆少年和老父亲重归于好之后,依然不肯说几句煽情的话语,但这些无关紧要,重新恢复为良好的亲子——啊,我是说,良好的朋友关系,只是时间问题。

先前已经委婉地提醒过他,道上不怀好意的人很多,还是要多加注意,主要是注意自己的安全,黎簇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俩就又顺着聊了几句,听他说到前段时间的出行是东南亚那边,从云南方向走的,我才刚刚变了个脸色,他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

黎簇轻笑了一声,撇撇嘴:“不用这么担心好吧,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我现在可是守法好公民,时刻谨记红旗下教育的。”

哦,我放下心来,转念想起另一件事,说道:“你刚刚说过要考虑未来的事,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去读书?”

“啊?什么去读书?”

“去上学啊,”我想了想,“我记得你大学没念完,不如去上学吧?”

黎簇看着我笑,笑了一会儿,发现我是认真的,就愣在原地,像看蛇精病一样看我:“吴邪,我真的不是你儿子,再给我筹划这种事,我会揍你的。”

 

除开最后那一点点小矛盾,我和黎簇达成和解一事基本圆满结束,他对闷油瓶其实也没有恶意,只是因为面对我的时候心态很复杂,对闷油瓶也有些迁怒,话说开之后,虽然依然淡淡的,但多少是个新朋友了。黎簇还给我们每个人送了一份刚从云南带回来的菌子,说是味道很好,但务必做熟食,吃出问题来不要找他。

这种话一般都是个flag,尤其在我这儿,肯定会吃出问题来,不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暂且按下不表。

再次听到黎簇的消息,已经是我和闷油瓶“灵魂归位”之后了,那时候我在山里盖我的房子,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等房子落成来参观,其中就有黎簇,他说要等放假。

我心说他不是自由职业者么,就算有任务在身,也不会说“放假”这种话吧,就去问了苏万,苏万回消息说,“啊他上课去了,xx大学旁听,后面可能自考本科?我最近挺忙,没顾得上细问,不过他有跟我提过,等我们三个人有空凑一下,要去师兄那边浪一下哈哈哈!”

我自然是说好,心里想的却是,学校招生办真的应该给我发奖励才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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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番外二也结束啦,暂时也没有别的番外想法了,这个坑应该到此为止,就算填平了。其实我个人比较喜欢番外二,一来是黎簇这个角色很有意思,我如何看待黎簇、我想象中黎簇如何面对吴邪也基本都写在文里了,当然,老父亲这一点是个梗,并不是说真的就父子情了哈!

二来,也是借黎簇和吴邪之间的关系,去表达一些我个人对于世界运转、特别是盗笔中所谓的“圈子里”的一些想法,我很喜欢沙海邪隐居带来的“群龙无首”和“新旧王交替”这个私设,也有助于展开我其他的脑洞(在努力把各个脑洞之间互相连接,比如黎簇送菌子,是想去接去年的一个点梗)。
当然,坏处就是,作者放飞自我写high了,文章的趣味性故事的曲(沙)折(雕)性大大降低,直观反映为,读者就不怎么喜欢了。

不过也不止这一篇其实,包括正文里两次小心翼翼地cue到了闷油瓶和他的母亲,之前也有尝试过在《穿回2005年》中通过排版解决场景交错造成的混乱,应该还好,只是比较适合印刷;但平常网络发文肯定不能把我铺的细节搞个加粗,那太影响阅读体验了,只能说看得到,是咱俩缘分,看不到,是我能力问题。
没办法,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做好这个平衡,尽力为之吧。

就酱,下个脑洞再见!
(最近赶作业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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