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竟之

主瓶邪,其他cp随意,说不定会有黑花花秀胖云二三丧盟沙客瞎客黑苏张蛇各种大乱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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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短篇一发完

出产于吴邪个人志《风物》唯一一篇原著背景,无cp

以后每晚八点更新,一两天没更就是偷懒,连续两个星期没更就是病情复发。有意外情况我会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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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是小花的开场白,在十分钟的笑而不语之后显得有些诡异,我问他什么事让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福建,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新月饭店的历史有些久了,据说清末民初的时候,地位还不稳,财帛动人心,有件宝贝让人看上了,硬磕划不来,拱手相让又太亏,最后是东家出面,说咱过个私账。”

我哦了一声,私账不上明面,既能做足生意的样子,又能不得罪人,就点点头示意小花接着说,一边让闷油瓶给我们仨添了点泡脚的热水。

小花笑了笑:“奇怪的是,账本拿出来的时候,新月饭店说得签个契约,这东西您直接拿走也不要紧,但不能再随意送人,尤其是外国人,否则要加倍偿还。结果人一到手就送给了日本人,不久死于非命,东西辗转了几年又回到新月饭店,也有好事者去查,却发现过程十分干净正常。”

这不就是我们所谓的因果报应天道轮回吗?这种东西我是不信的,挠了挠头,不知道小花到底想说什么,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花顿了顿,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近些年,新月饭店请我帮忙翻之前的私账,看有哪些账被挂起来了,好逐年去处理,我前几天翻到一张老账,金额巨大。”

他说完就看着我,被近一亿的数额支配的恐惧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条件反射扭头看向胖子和闷油瓶。

胖子抹了把脸开始装傻充愣:“解雨臣同志,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提,组织会考虑的,但是财会这方面我们仨都不懂啊,怕是无能为力。”

我心说这丫装过头了,连小花名字都叫对了,可见心里也是有点慌的,别说解语花呗到期了我们不知道,我他妈就不记得借过,难道直接拿走鬼玺的行为不是应该归类为抢劫吗?我有种犯罪比欠钱要好的错觉。

小花打破我的幻想,提醒我他的担保到了时间,我很感慨,一时莽撞的失误不会因为时间而被遗忘,只会因为时间开始涨利息。

我把小花送到村口,根本来不及哲学,和胖子连夜把所有的银行卡和存折都统计出来,远程指挥王盟把库存全部清算,还被迫算上铺子的流动资金,最后勉强凑个大概。

早晨闷油瓶起床的时候一推门,堂屋里烟雾缭绕像是在修仙,我和胖子收拾了一下,但一点睡意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巨额债务让我苦恼,余留的资金和生意足够生活,不至于一穷二白。

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我曾经欠下很多笔账,现在到了它们该还的时候了。

 

我们第二天就回了杭州,王盟对库存的估价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低得裤子都能贴光,为了避免再次停水停电的羞耻,我和胖子只好匆忙赶过去,留下闷油瓶在村子里反思为什么在我的帮助下修家谱的进度依然接近零。

到杭州时王盟来接,探头探脑看了半天:“老板,怎么就你们俩?”

我心说你什么意思,没了闷油瓶我和胖子还不过日子了,胖子拍拍他的肩膀:“留守儿童在农村,我们俩外出务工,养家糊口不容易。”

“不是来还债的吗?对了老板,你把铺子资金抽走了,我的工资怎么办?”

我感觉王盟下一秒就要拿着大喇叭开始喊“王八蛋老板吴邪欠下一个亿带着他的基友跑了”,赶紧往他手里塞了两百块钱:“乖,去跳广场舞吧,别闹。”说完一头钻进仓库点货,又翻了翻铺子的账,灰头土脸出来时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于是开始被五香豆腐干所吸引,胖子把这点小吃发展成了主营业务。

直到这天我偷偷去楼外楼丢垃圾,摸着黑从楼后面转出来时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登时警觉起来,面上故作淡定原地站住,掏了一根烟点上,良久没有新的动静,我才慢慢走回铺子。

回去和胖子一说,胖子说我太自恋,提醒我已经不是小鲜肉会被星探发掘的年纪了,我摆摆手让他别捣乱:“附近有人在盯梢,一回来我就感觉到了,只是直到今天才这么近距离接触。”

胖子一脸紧张:“天真,你跟我说实话,你没别的债务了吧?要是有什么高利贷咱也不用还了,十年利滚利,掏空你家底,要是你债主是个女的还好办,咱就让小哥肉偿一次——”

我把他推开,去王盟工位上翻东西,这小子一见面就点人数,八成是在我回杭州之前,有人来这里找过我们,如果是正面的接触肯定会留下点什么。

翻了半天屁都没有,要么是王盟学精了,要么是那人行踪隐秘,考虑到王盟的智商我倾向后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张家人找闷油瓶都是光明正大经过我允许的,这种不在控制内的事情让我有些不安。

胖子说要去把这个人揪出来,我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冲我来的,我不想惹事,努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可能在杭州犯过的事未果,直到第二天被王盟一语惊醒:“老板,吴二叔派人过来叫你!”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菜了,这趟回来忘了和家里打招呼,自从三叔出事后,二叔定了规矩,回杭州必须回家见爹妈,这下算是顶风作案抓个正着。

胖子被吵醒问王盟是不是嚎丧呢,我拍了拍他:“二叔找我,中午回不来就当王盟提前嚎的。”

胖子身上的肉抖了抖:“要不我把小哥叫来?万一有个好歹咱去劫狱。”

我被他说得还真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错觉,忐忑不安赶去二叔的茶馆,已经做好了因为巨额债务被骂一顿的心理准备,二叔却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坐小板凳上看着清亮的茶汤总觉得像下了毒。

“听说你最近欠了一笔债,你爹知道后很担心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

我看着二叔头上的白发心里一酸,这些年家里给了我很大支持,幸亏爹妈已经看开了,没有抱着我痛哭,二叔在其中回旋起到很大作用,便说了声谢谢,我不在杭州时狗舍也是托二叔照看的,至于债务也就不想麻烦家里了,自己的锅自己背。

二叔点点头:“没有困难就好,那先打十万块钱到我卡上,回头家里修祖宅要用,你就别捣乱了。”

日,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白瞎一盏好茶。

我吭哧了半天,本来作为长孙,这些事我应该在场,但是我爷爷那辈不少人都接触过这一行,不客气的说,我现在的身份再回去,怎么看都像聚众谋划盗墓活动,只能老实应下。

回到铺子赶紧给爹妈挂了个电话,听到他们说明天过来,我只好再收拾一次铺子,把看起来就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东西全部推进仓库藏起来,一连几天反复折腾之下,我的腰开始消极怠工。

其实我在去年就感受到体力的衰退了,很多活动做起来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得心应手,当然我本来也只能算及格线,既没耐力也没爆发,我只是比大多人更有耐心而已。

很多野外探险者都知道,年纪稍微大一点病痛就开始爆发式的涌现,尤其是留下的暗伤,最辉煌的年月顶多十来年,而我即将走到末尾。

去年嗅觉在逐渐恢复,我还庆幸人体修复能力够强,谁想一转头就被打脸。事实上,刚过去的冬天里我们下死水龙王庙的时候,我就有点力不从心,那时还以为是荒废了锻炼,现在想把身手拾起来,却在活动时听到身体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像一张不堪重负的旧桌子。

这不奇怪,我明年就四十岁了,我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一半——运气好的话是接近一半,即便我经历过别人几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情,归根结底,我首先得是一个人,我得按照正常人类的规则活着。

我爹四十岁的时候,家庭圆满事业顺利,我小学都要毕业了,三叔四十岁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浪着,狡诈无赖但是精力充沛,至于二叔,他四十岁和现在的区别,就只有年岁在肉体上留下的痕迹越发明显。其他平辈的人里,胖子不正经得看不出变化,小花秀秀又比我小,也没法指望闷油瓶。

而真正能体现时间的,并不是日历上记录的公元年数,恰恰是改变。

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心老得特别快,人还很年轻,现在发现这是个错觉,一个在墓碑前忽然醒悟意识到的错觉。

起因是我们在整顿好杭州的事情后,打算在去北京前再去看一眼潘子,清明的时候我们还在山里,总要给他补上。摆了束花,胖子说潘子肯定不会喜欢,又多点了几根白沙,我扶着墓碑的时候想起潘子还没到四十岁,当然,他也永远不会到了。

用死亡面对衰老,胖子说这是拿身体堵炮台,哲学版黄继光,说得我心里沉甸甸的,因为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就是那个走到最后的人,背负着他们用命堆起来的胜利。

以至于到北京的时候,我和胖子情绪都不怎么高,去潘家园的路上他一个劲的揉脸保持清醒,非要劝我回头和他一起去按摩:“天真你别不信,人家那力道能透过胖爷这一身神膘,绝对是一流的。”

我心说咱俩身材能比吗,同一个力道按我身上,我估计给按成人肉串儿了:“你之前忽悠到小哥泡脚算你能,你什么时候能再哄他去按摩我就信你。”

胖子大腿一拍:“你等着,小哥要是跟咱一起来了,我保准带他马杀鸡。”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蹲在胖子铺门口的闷油瓶。

 

铺子有些日子没开了,靠在门上的袋子灰扑扑的,跟装土豆的麻袋似的,闷油瓶侧对着我们蹲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胖子眼睛都看直了:“这也太他妈诡异了,海市蜃楼都不带这么玩儿的!老子这一波预言家怎么悍跳了呢!”

我也有点懵:“要不是张起灵这名字听着就辟邪,我真要相信五鬼搬运了。”

“不可能,他要是真辟邪,还能在你面前?”胖子一甩手过去开门,我被说得一愣,总感觉他在骂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发现闷油瓶只是在系鞋带。

胖子做了晚饭,闷油瓶吃得很少,吃完就开始清点装备。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于是给胖子使眼色,我们借着洗碗的功夫退到外面,商量怎么才能问出话来,胖子撇撇嘴:“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你失心疯了非要去问!”

“话不能这么说,我就不信万一小哥重出江湖,你不想跟他一起下地?发挥余热这种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胖子顿了顿,神色一肃:“李菊福啊,我们是并肩的战友,不能让小哥一个人承担风雨,这有违革命精神,你问问他打算去谁家里打秋风,有难同当!”

我心说你他妈想到有钱赚就上心了,最大的挑战却让我上,白了他一眼进屋找闷油瓶,一屁股坐下来顶着诡异的沉默坚持了十分钟,最后决定开门见山:“小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来北京了,还带着装备。”要知道闷油瓶身份证还没办下来,我光是想出生年月怎么填都要愁白头了。

闷油瓶顿了顿,从包里翻出来一个本子,我打开发现是之前在村子里整理的张家家谱,当时靠“逼问”闷油瓶勉强修了一点,现在上面多了闷油瓶的字迹,似乎又增补了一些。

我有点欣慰,但是一头雾水,闷油瓶想了想说:“杭州有人在找我。”

我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二叔,还为吴家和张家百年恩怨苦恼了一下,家里知情的二叔一直不待见闷油瓶,我都不敢让他们多见面,听到他又补了一句“现在还没到见面的时候”,才想起来自楼外楼的盯梢。

其实我有点疑惑,什么人能待在楼外楼盯梢,那么贵的包厢,有这钱还不如直接贿赂我。可能是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我没觉得紧张,只是出于好奇问闷油瓶是不是认识,他没有点头:“应该是一个对张家很感兴趣的人。”

我知道他说的这个感兴趣,不是道上对“盛名已久”的张家那种感兴趣,大概相当于迷妹追星那种,心说还有人跟我一样丧心病狂吗?不过我追星对象只有一个人。

难道闷油瓶为了躲人跑到这里来?这似乎也不现实,他的话应该是解释为什么没有去杭州与我们会和,而是直接到了北京。但问题是我没告诉过闷油瓶我和胖子的最终目的地,他是怎么知道的?还踩着时间出现在这里,比我小时候上学迟到踩铃都准。

之前在福建,小花临走前单独和我提了一下,新月饭店托他传话催债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想和我谈一笔生意,人家原话是“这是一笔小三爷无法拒绝的生意”。

我听到这话有些感慨,很久没有人称呼我小三爷了,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我很怀疑他们的目的,但如果是和三叔有关的话,我拒绝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小花的意见是让我亲自过来看看。

“毕竟,我觉得你凑那一笔债有点难,而且我也不会再借你钱了,太亏。”

我觉得说的很对,从良当然是很重要的,但实在不行,钱也是好的。

这件事我只和胖子透露了一下,小花泄露给闷油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难道他们还另外约了哑巴张?这他妈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我心情有点复杂,问闷油瓶:“小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其实我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既然他们也通知了你,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生意,我和胖子打算看看,如果是和三叔有关,我不能不去,只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很久没有问过他这种问题了,很早以前我们一起行动的过程中几乎没时间思考,闷油瓶速度太快了,我基本是跟在后面采取应对措施的那一个,后来他不在的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作为扛把子发号施令,但其实他才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发动机。

我不禁为自己的隐瞒感到一丝愧疚,曾经也抱怨甚至气愤他对我的隐瞒,现在却对调身份重蹈覆辙,真是一报还一报。

闷油瓶果然是知道的,没有露出任何不解的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村口有个老人。”

“那是咱院子往下两家的李大爷吧?经常在那儿晒太阳编竹筐——”

我日,难道是被他听到了又告诉闷油瓶了?我扔下家谱转身出去点了根烟,虽然一直都很佩服闷油瓶与村里老人莫名其妙的熟稔,但没想到连小报告都会打了,果然同龄人比较玩得来。

胖子看我一脸郁闷,问我谈的怎么样,我闷头回了一句:“真相令人惊喜,明天约人谈生意吧。”

胖子眼睛都在放光,一脸“开张了”的表情,但是在第二天看到来人时,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娘的搞了半天就是你这小子!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天真怎么待你——哎不对——你怎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呢!”

胖子有点恼羞成怒,因为他以为的大金主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冷着脸看我们,似乎想要显得自己很牛逼。

但我看了看他放在茶几上的AD钙奶,又看了看来送欠条的新月饭店伙计(人正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像只乖巧的鹌鹑),只觉得他装逼又欠揍,半晌叹了口气:“黎簇,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你的喇嘛我们不会夹的。”

我之前就想过,新月饭店不会有人沾地下的事情,它最大的可能性是作为一个平台,但是能和我的债务有关,那可不会是小事,鬼玺对我来说只是把门钥匙,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未必。所以黎簇想参与进来,以帮我还钱为条件,让我们和他下地,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中国是很大,墓也很多,但需要用鬼玺的,就那一个。

我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脑积液啊?”

黎簇有点生气,他其实在道上已经小有名气,不然也不能借这个平台约到我,一开始以“小三爷继承人”的名头混过,心够黑手段够狠,现在估计后悔当初,所以面对我总是一股火气,但是闷油瓶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显得十分冷峻,他气得跳脚却跳不起来。

这估计是史上最和气的讨债现场,堪称财务纠纷解决案例的模范事件,但是无法被模仿。

我没再理黎簇,把伙计叫过来,不知道新月饭店怎么做到的,我都是抢了东西就跑的,他们竟然还煞有介事送了借条来,上面还有我的手印,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卖的我。凑起来的钱已经给了小花,这么大一笔金额流动难免引起有心人注意,我不想再掀起关于鬼玺的风波,就让小花处理一下,让伙计回去交代一声也就行了。

人果然麻溜走了,估计是看屋里气氛不对,我捏了捏黎簇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来意,如果是想找你爸,我们可以谈,不用绕弯子。”

他的神情一下子软下来,我心说闷油瓶这手捏肩果然安抚性很强,这才正经谈了几句,他临走时憋了一句“你可别早死了”,我看着他透着嫌弃无奈的眼神,想起了王盟。

这两个人是我这些年里最应该负责的却也是顾及最少的,让我有一种老父亲忙于事业忽略孩子成长的即视感,好在王盟已经过了叛逆期,我只需要再弥补一个熊孩子,而恰好黎簇这种横插一杠子简直是故意捣乱的行为,实在太像博取爸妈关注的留守儿童,我自知亏欠,所以答应了替他找线索。

小花请我们吃饭时知道后叹了口气,让我学学黑眼镜,我想起苏万,心虚地点点头,但转头又想着无债一身轻,就觉得黎簇的事也没那么糟心了。

小花闻言笑了笑:“我当年跟二爷学戏的时候,二爷说在地底下长像一点意义都没有,在人世间,脸就是一张借据,你用这张脸借了多少东西,年老的时候都得还的。”

胖子刚扒完蒜去了洗手间,小花这才补了一句:“当然,如果长成胖子那样,二爷也不会说这番话了,胖子的脸应该算是破产清算单。”说罢看了一眼闷油瓶,欲言又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怪不得我背了这么多债,三叔那老狐狸借着张面具把锅甩我头上了,就觉得小花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尤其是在我把账结了那一刻。

我并不相信因果报应,但我知道欠下的东西总归要还,以各种你想到想不到的方式。

我曾经相信过也算计过别人,自然也会有人给我信任和背叛,人情与人性在某个时间点上、在某个人身上可能是收支不平衡的,但放到整个人生的时间段里,将自己化为世间众人的一员时,世界会以一种动态的平衡保持守恒,这才是时间最根本的特质,已经不能以无情和冷酷来形容,因为它本来就是一种规则。

或许张家一直在试图规避和违背规则,可是他们也终于慢慢在规则下消解。

而我在过去的日子里预支了太多东西,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一笔笔记在时间的账本上,现在终于开始慢慢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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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实”言》末尾所指的“另一件事”就是这个了!好吧我知道那个是cp文……哎呀反正都是原著背景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强行

btw其实我本人还挺喜欢这一篇的,因为难得一次没写老吴老张搅基,很有纪念意义【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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